德安德烈-喬丹，一個接近被人遺忘的名字，很多人可能早已忘了他仍是金塊一員，是兩屆MVP約基奇名義上的替補。

也難怪，時間11月27日金塊與馬刺一戰前，小喬丹本賽季只登場1次，出戰不到13分鐘。但金塊與馬刺一戰，馬刺第一節還剩2分25秒時就“逼”出了小喬丹。

不是金塊瞧不起馬刺，實在是馬刺全場48分鐘沒展現出任何競爭力，再加上金塊因為傷病少了兩名首發，邁克爾-馬龍便派上了球隊吉祥物。溫班亞馬（Victor Wembanyama）拿下22分、11個籃板、2次助攻、6個抄截、4次封蓋的神級數據，但馬刺仍以120-132慘敗，遭遇12連敗。

馬刺的目標是練級而不是贏球，你甚至不用看比賽內容，看看馬刺的首發陣容和在場正負值數據就知道。能幫助溫班亞馬的特雷-瓊斯和瓦塞爾都被波波維奇扔在替補席，化身“瘋狂實驗家”的波波維奇在刻意給溫班亞馬上強度，讓他經受隊友和對手的雙重考驗。

這種練級方式有用嗎？只能交給時間檢驗。

上賽季開始前，所有人都知道溫班亞馬會是2023年選秀的狀元郎，幾支重建隊摩拳擦掌準備擺爛爭搶狀元簽。但因為聯盟主席蕭華警告各隊“不准肆無忌憚擺爛，否則重罰”，包括馬刺在內的幾支球隊賽季初至少還做了做樣子，努力爭勝。

可今年不一樣，2024年選秀不是選秀大年，蕭華沒有發出警告信，馬刺已經成為大贏家得到了溫班亞馬。本賽季，馬刺乾脆不裝了，一上來就開始擺爛。波波維奇推出瘋狂計畫，將索漢（Jeremy Sochan）推到了一號位。

2021-22賽季，索漢在貝勒大學出戰30場一共送出53次助攻，但出現47次失誤。索漢在各種球探報告中被貼上了“全能”的標籤，選秀前考察過索漢的灰熊主帥詹金斯稱“在同等身材球員中索漢有獨特的組織能力，組織能力很突出”，但這些評價著實有些誇張，身高2米06的索漢最多隻能算是有一定組織能力的前鋒，還談不上什麼獨特、突出。

2022年，索漢以9號秀身份加盟馬刺，新秀賽季他作為大前鋒出戰56場，場均送出2.5次助攻，失誤1.7次，這些數據的確符合“有一定組織能力的前鋒”這一評價。

假如馬刺只是想讓索漢成長為迪奧、巴圖姆那樣的全能前鋒，這個設想還算有一定的合理性。可波波維奇在2023-24賽季訓練營前宣佈，新賽季索漢將擔任首發控衛。這個消息在教練圈子傳開後，大家並不感到驚訝，他們都很瞭解波波維奇，多年來波波維奇一直在嘗試很多新鮮、不同的東西。

波波維奇對這項瘋狂實驗也有自己的見解，他認為索漢和溫班亞馬同時在場，球隊的高度和防守強度能拉滿，兩人可以大量破壞對手球權，再配合凱爾登-約翰遜、約翰-柯林斯，馬刺首發可以打出不錯的防守。

索漢和溫班亞馬的組合在防守端的確有極高的上限，問題是索漢進攻端的問題拉低了馬刺的下限。正如索漢自己所言，這是他生涯首次出任控衛，放眼NBA歷史，沒幾個球員曾嘗試從大前鋒轉型成為控衛。因為缺少控衛本能、作為控衛最基本的傳控技術，索漢很多時候會陷入沮喪。

因為持球進攻能力偏弱，索漢不具備改變對手防守陣型的能力，再加上他的傳球能力還在打磨，他給溫班亞馬的傳球經常出現失誤，亦或是根本傳不進去。

索漢運控基本功遠不能跟後衛相比，持球戲份增加後，他的丟球失誤暴漲，被對手迎面切球的畫面屢見不鮮。本賽季當索漢持球過半場，馬刺每回合得分0.966分，索漢這一數據聯盟墊底。

本賽季索漢場均助攻4.4次創新高，但代價是失誤提升到了2.3次。索漢的助攻新高是以馬刺打出慘淡數據為代價的，當索漢在場，馬刺百回合得分102.7分，丟117.5分，這些數據讓波波維奇的瘋狂實驗看起來像是一場鬧劇。讓索漢轉型打控衛，看起來都不如讓凱爾登-約翰遜轉型打控衛靠譜。約翰遜本賽季場均4.4次助攻，只有1.3次失誤。

大量數據顯示，馬刺可以讓溫班亞馬打得更輕鬆，有辦法讓球隊提升勝率，只要波波維奇合理佈陣即可。數據顯示，當特雷-瓊斯和溫班亞馬同時在場，馬刺百回合轟下111.3分，丟103.8分，淨勝7.6分，這對組合還是很有競爭力的。但為了培養索漢，波波維奇將瓊斯扔在了替補席，到目前為止，瓊斯和溫班亞馬同時在場的時間只有180分鐘。

如果馬刺讓得分能力不錯的瓦塞爾跟溫班亞馬同時在場，效果雖然達不到瓊斯+溫班亞馬的水準，但起碼比索漢+溫班亞馬強。但自從瓦塞爾傷癒歸來，波波維奇同樣將瓦塞爾丟在了替補席，讓布蘭漢姆首發。布蘭漢姆屬於攻防都沒什麼亮點的類型，他跟溫班亞馬同時在場，馬刺百回合淨負22.4分，又是一場災難。

這就是波波維奇對溫班亞馬的放養式培養計畫——有利於幫溫班亞馬減輕負擔的後衛統統去替補席，上一幫堵空間、不擅長傳球的球員給溫班亞馬增加難度。不限定溫班亞馬的位置，讓他自由發揮，根據場上形勢自行決定持球攻還是打無球。這就好比讓溫班亞馬拿著並不適合的畫筆在一塊空白畫布塗鴉，他可以隨心所欲，但很難交出來滿意的畫作。

目前看，波波維奇完全沒有終止瘋狂實驗的計畫。反正馬刺沒有戰績壓力。

波波維奇還在鼓勵索漢，他表示：“索漢各方面還在成長，他已經做得很好了，他對比賽的理解在深入中。他無法像克里斯-保羅、斯托克頓那樣打球，他必須得做自己，我們就是幫助他如何帶動一支球隊，教他在合適的時間執行正確的戰術之類的，他得以自己的方式做到。”

包括溫班亞馬也不介意波波維奇瘋狂實驗：“我們有一個長遠的視角，不需要急於求成，我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終有一天會收到回報的。”

這一天何時到來？以及最終的回報會是馬刺想要的嗎？現在沒人知道，只有時間能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