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7日         美國當地時間10月19日，多倫多暴龍主場對陣波士頓塞爾提克，這場東區焦點戰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包括遠在波特蘭某酒店床上躺著的一個人——Demar DeRozan，曾經的暴龍當家球星，如今是馬刺的10號球員。

客場挑戰拓荒者的前一晚，DeRozan做出了那天最艱難的一個決定：打開電視機，看看舊主在全國直播的焦點之戰表現得怎麼樣。他知道每看一眼，都會讓自己的思緒激盪不停，但他還是沒忍住。“我挺為自己驕傲的，整場比賽我都看完了。”事後，DeRozan微笑著說。

今年7月被暴龍交易到馬刺前，DeRozan已經在多倫多打了9個賽季，創造了這支球隊多個隊史紀錄。所以，他看過很多暴龍的比賽錄像，但此前從沒看過暴龍的比賽直播——他說，第一次看感覺就像靈魂出竅升到半空再向下俯視，很奇怪，有些彆扭。不過，當看到TNT電視台拍下DeRozan的好朋友，暴龍全明星控衛洛里在比賽前，仍然做著昔日兩人常做的握手禮，DeRozan終於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是我的密友，是我的好兄弟，我媽媽把他當養子。看到這一幕，感覺真好。”

不過，這次觀賽也讓DeRozan進一步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暴龍成員了，他是馬刺的新兵，是新東家陣容里薪水最高的球員，肩負著防止球隊從季後賽行列跌出的重任。所以，DeRozan沒有時間再回味過去，他要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比賽里。“我不想說謊，看暴龍比賽的感覺很奇怪。”DeRozan說，“真的很奇怪，但我已經開始接受它了。”

本賽季迄今，DeRozan場均得到23.7分5.6籃板6.2助攻1.0抄截，是本隊的得分王、助攻王和抄截王，場均籃板數和助攻數也創造了職業生涯新高。馬刺眼下能夠保持五成勝率，DeRozan功不可沒。

“他學會了我們教他的所有東西，也理解了這個對他來說完全是新的戰術體系。”賽季剛開始不久，波波維奇就迫不及待地誇獎起這位新弟子，“他當然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感覺到完全舒服，但他真是太聰明了。”

我擁有很多很多東西，但卻不知道如何將它們安置好，所以我就把它們都記在本子上，這樣就沒什麼能把它們搶走了。

今時今日，籃球迷都知道DeRozan有抑鬱症——今年2月，他勇敢地向公眾承認了這個秘密。所以在暴龍為得到卡瓦伊·萊昂納德而“拋棄”DeRozan後，很多球迷都擔心這個年輕人會因內外壓力導致舊疾復發。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一切似乎都還好。

DeRozan是有什麼減壓妙法嗎？或許吧。

這段時間里，只要有時間，DeRozan就會拿起筆，寫些想記下的所見所聞所感。他只寫和自己相關的東西，“是我的，都是我的。”這是他迎接新生活的一種方式，無論事情多麼細碎多麼不起眼，他都會把它寫下來。考慮到過去半年時間里發生了太多變化，DeRozan的人生翻開了全新的一頁，如此舉動完全可以理解。

“我擁有很多很多東西，但卻不知道如何將它們安置好，所以我就把它們都記在本子上，這樣就沒什麼能把它們搶走了。”DeRozan說。

而作為職業球員，DeRozan的表現甚至比他的筆記更有條理。每年休賽期，這位全明星後衛都會認認真真地制定自己的夏訓計畫，希望能夠進一步提升各種技術。家有千金不如一技傍身，本賽季薪水已經接近3000萬的DeRozan很明白這個道理。從這個角度看，他和偶像科比頗有相似之處。剛進聯盟的時候，這位來自USC的鋒衛搖擺人掛著“扣將”的標籤，但幾個NBA賽季打下來，他已經進步為古典風格的得分高手，中距離投籃、持球單打、歐洲步上籃、造犯規博罰球……招招有模有樣。除了沒有與時俱進練出一手三分球，DeRozan的進攻幾乎沒有缺點。

這個休賽期，DeRozan除了自己苦練，還要另外補些功課：適應新的戰術體系，熟悉新的教練隊友，還要習慣新的隊服。他第一次穿上銀黑配色的馬刺10號球衣，是在本賽季前的公開媒體日上，面對攝影師的長槍短炮，他覺得很沒有真實感。甚至，DeRozan的親朋好友一時也沒有適應這個“黑白人”。曾在暴龍和DeRozan做過隊友，如今在馬刺重逢的Rudy Gay很理解這種想法：“因為他曾經可是暴龍的象徵人物啊。”

成為暴龍的球隊大使，是DeRozan最引以為榮的稱號之一。雖然一次又一次在LeBron面前敗北，始終無法從東區突圍，但正是DeRozan、洛里們的不懈努力，讓籃球成為多倫多人最喜愛的運動之一，讓暴龍成為多倫多人的驕傲。DeRozan從來沒有想過離開那里，他總是毫不掩飾地對外表達自己對這支球隊，對這座城市忠心不二，希望能夠在這里一直待到退役。所以兩年前成為自由球員時，面對包括家鄉球隊湖人在內多支球隊伸出的橄欖枝，DeRozan毅然選擇繼續留下。“我是多倫多暴龍隊的一員。”在和東家以5年1.39億完成續約後，DeRozan開心地表示。他已經在這里取得了許多前輩沒有取得的成績，並希望能夠創造更多紀錄，直至掛靴，退役10號球衣……

可就在這個夏天，DeRozan的“北境之王”歲月戛然而止。7月18日，暴龍決定解僱被評為NBA2017-18賽季最佳主帥的凱西教練，又用DeRozan、替補中鋒珀爾特爾和2019年首輪受保護選秀權做籌碼，換來了馬刺的全明星前鋒Kawhi Leonard和得分後衛Danny Green。交易發生時，DeRozan正坐在洛杉磯一家影院里看由丹澤爾·華盛頓主演的電影《伸冤人2》，直到深夜離開時翻查手機才發現了這條爆炸性新聞。

“我很想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錯過那些通知電話。”DeRozan說。

當時，DeRozan的第一感覺是：好餓。於是，他決定去Jack in the Box快餐店吃了些東西。在停車場，他接到了那通電話，被通知自己在剛剛達成的交易里已經成了馬刺一員。“我對此毫無心理準備。”DeRozan回憶道，“我在Jack in the Box的停車場里坐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只是想要梳理下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實話這確實讓我不知所措，我只想搞清楚它。直到午夜，我在停車場坐了兩個小時後，才動身回了家。”

或許有很多人認為Vince Carter是暴龍歷史上最偉大的球星，但從個人榮譽和帶隊戰績看，DeRozan才是。他贏得了奧運會冠軍，4次入選全明星，2次入選賽季最佳陣容，率暴龍接連創造隊史例行賽勝場新高，打進東區決賽也是隊史季後賽最佳戰績。而且和當年相繼離開的McGrady、Carter、Bosh等球星不同，DeRozan從來沒有想過另攀高枝，衣錦還鄉、去大城市、抱團爭冠、罷賽鬧轉會……他根本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為暴龍效力的9年時間里，DeRozan把自己當做球隊的拼圖之一，而絕非只是一份工作。他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和感情，期待得到球隊和球迷的認可，以及當家球星和隊史第一人的應有尊重。“你努力工作，試圖得到那樣的特權，但對我而言，著實被打擊得不輕，它告訴你根本無法控制一切。”DeRozan說，“僅僅因為我說我想去外面走走，可那不意味著我能夠控制自己是否可以隨便上街閒逛。這就是我的想法，無論你做到了什麼，都無法控制這些事情。你必須做好充足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一切。”

“那就是我的真實想法。因為每一名球員努力工作就是為了得到那樣的特權，那也是我如此努力工作的原因之一。”DeRozan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我不想找什麼藉口，也不想抱怨這抱怨那……但這披露出了殘酷的現實：你沒法控制任何事。我們都試著相信自己可以，但其實不是的。”

無論經歷好事還是壞事，都不能把我們擊潰，因為我們總要經歷這些。

於是，DeRozan試著儘量做好自己能掌控的東西，他承認這樣的東西少之又少：除了記在本子上的內容，還有自己在訓練場上的努力程度。至於那些改變，無論他喜歡還是討厭，只能逆來順受。這是他職業生涯第二次要適應新環境，他已經做好準備，在未來的職業生涯一次又一次做同樣的事情。

其實，從進入NBA聯盟的第一天開始，DeRozan就不得不做些他未必能夠圓滿完成的工作。2009年選秀大會上，暴龍用9號簽摘走了DeRozan，加拿大人對這個身體素質出眾的高位秀寄予厚望，希望他可以和Bosh聯手帶領球隊再創高峰。選秀後接受記者的電話採訪時，對方問DeRozan，他能不能成為下一個Vince Carter。

“我想這種推測也非常合理。”DeRozan說，“尤其我有出色的運動能力。我會努力融入，試著做許多Carter沒有機會做的事情。”當時，暴龍從沒有一個賽季例行賽贏到50場，也從沒有突破季後賽第二輪。對手總是希望能夠在多倫多擁有一個美妙的夜晚，帶著勝利返航。“那種想法已經根深蒂固。”DeRozan回憶道，“……我受夠了那些關於多倫多的故事。我只是希望成為能夠改變整個口碑的那個人，所以我非常努力。”

新秀賽季，DeRozan是暴龍的絕對主力，不過場均出戰時間只有21.6分鐘，得到8.6分2.9籃板。在全明星大前鋒Bosh身邊，DeRozan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配角，並沒有展現出未來核心的風采。在暴龍的更衣室里，Bosh和DeRozan的衣櫃是相鄰的；DeRozan本來希望能夠和Bosh一直合作下去，五年，十年，成為像他家鄉球隊湖人的“魔術師+賈巴爾”那樣的黃金搭檔。但這個夢想早早就破滅了：2010年夏天，Bosh選擇加盟熱火，和好友LeBron、韋德組成三巨頭，向總冠軍發起強有力的衝擊。而進入重建期的暴龍，則將DeRozan扶持上位，希望他能夠帶領這支此前只贏過一輪季後賽的球隊創造輝煌。

“我只是希望證明給每個人看，這個地方並非你想像的那般差勁。”談到自己在多倫多打球的心態，DeRozan坦言，“我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什麼，但我為自己全力以赴工作而自豪。在這方面，我此前從未投入過這麼多感情。”

幾個賽季下來，DeRozan算是成功了。暴龍成為東區勁旅之一，拿到了例行賽東區冠軍，打進了東區決賽，還在2016年舉辦了NBA全明星週末。“我參與了其中的很多事情。”DeRozan說。他很高興能夠證明自己可以做到，證明有些人是錯的，有些人是對的，證明付出必有收穫。

有意思的是，DeRozan還沒有穿上馬刺球衣之前，聖安東尼奧人已經認可了這位全明星後衛的能力——

本地塗鴉藝術家尼克·索普為DeRozan畫了一幅穿著馬刺球衣的壁畫，這讓當事人又驚又喜。開始他甚至以為，這是有人PS過的假照片。“這確實把我驚到了，因為當時我都沒有去過聖安東尼奧。它被人畫到牆上，和David Robinson、Tim Duncan和‘冰人’George Gervin在一起。如此多偉大球星被畫在牆上，似乎偉大就來自這里。你當然想來聖安東尼奧，向這里的球迷表明我的感激之情，畢竟能夠和畫上的名人堂球員並肩，實在是太好了。”

但是，來到馬刺就意味著，DeRozan要和自己合作多年的隊友，也是最好的朋友洛里分開了。DeRozan內向，打法沉穩，洛里堅韌，激情似火，性格互補的二人感情早已突破一般的隊友和朋友。在暴龍並肩作戰的幾個賽季，他們從陌生到熟悉，再到成為莫逆之交。所以在DeRozan被交易走後，洛里仍然堅持完成他們在賽前做的握手禮。“這一點兒也不奇怪，因為我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DeRozan說。

洛里則表示，他希望這位心思細膩的好朋友不要受到打擊。“我會更加支持他，哪怕他已經不在暴龍了。我還是可以幫助他成為一名更優秀的球員，因為我會遠遠地關注他，我仍然可以告訴他需要做什麼，並且全力幫助他。現在我們不在一個球場上並肩作戰了，我能看到，並且鼓勵他‘你做得到的’。”

“在我和他同場競技時，我還是會嘗試砍掉他的腦袋，這就是比賽時我們的關係。”洛里又說。

DeRozan很明白包括洛里在內一眾親友的良苦用心。“在你長大成人的這段經歷中，總是希望能夠從愛你的人們那里得到認可。無論什麼時候得到對方的愛，那就是你的一切，你願意為他和他們做自己能夠做到的一切。無論經歷好事還是壞事，都不能把我們擊潰，因為我們總要經歷這些。”

我和波波維奇教練彼此尊重，當你發自內心尊重一個人時，事情就簡單了。

當然，如果身邊人足夠瞭解你，並且樂意幫助你，那麼走出困境克服困難無疑會容易些。來到聖安東尼奧的DeRozan，碰到的故交是Gay——2013年被交易到國王之前，Gay曾經在暴龍效力過兩個賽季。再和DeRozan做隊友，Gay很開心，他希望能夠好好照顧對方，讓其體會到家一般的舒適感。“我只知道，他必須要從精神上做好準備，並且盡快適應西區聯盟。因為這是新的團隊，新的旅程，是他從未做過的事。暴龍的比賽和這里完全不一樣，他要在這里進行調整，因為他已經以同樣的打球方式打很久了。所以，如果他需要有人陪他聊聊天，或者只是一起坐會兒，我就會出現在他身邊。這也是我一直樂意做的事。”

另一件讓DeRozan高興的事，就是和名帥波波維奇提前攜手。2016年里約奧運會上，DeRozan作為美國隊一員奪得冠軍時，聽說了波波維奇被任命為國家隊下任主教練的消息。“太好了，我可能會有機會和波波維奇一起工作，征戰下一屆奧運會。”DeRozan說，當時他就是這麼想的，“現在我發現自己要去馬刺打球了，從波波維奇那里學些東西，也是我一直以來非常期待的事情之一。”

波波維奇知道，這次交易對DeRozan打擊很大，“剛剛達成時他非常沮喪，一點兒都不高興。我和他沒有私交，但我希望讓他感覺自己在這里和在家一樣。”DeRozan回憶道：“我被交易的那晚，教練告訴我，‘我們不是交易得到你，而是為了得到你而做了交易，我們希望得到你。’聽到他說的這番話，那一刻所有事情都變得容易了。”

所以，現在你經常能看到這樣的場景：波波維奇和DeRozan兩個人坐在馬刺訓練館的場邊座位上，說上好一陣子話。波波維奇慢條斯理講著自己對比賽的看法，DeRozan則全神貫注盯著他，右手托著下巴，似乎要把每句話每個字都記下來——或許回頭還要記在本子上。

“我們彼此尊重，當你發自內心尊重一個人時，事情就簡單了。”DeRozan說，“我是波波維奇教練的鐵桿粉絲，而他給了我作為球員和人的足夠尊敬。兩者結合起來，一切就容易了。我只是想在每次和他談話時，都能學到些東西。”另外，DeRozan還會主動給Duncan、Ginóbili打電話，問些自己不明白的事。

而和一個已經在聯盟打了9個賽季的成熟後衛合作，讓波波維奇對工作產生了新鮮感。“我和那幫傢伙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親密關係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波波維奇說。而和DeRozan的第一次交流，發生在拉斯維加斯的美國男籃國家隊集訓期間。波波維奇問了DeRozan的家庭情況，並告訴他和馬刺有關的一切東西。DeRozan來到聖安東尼奧後，波波維奇又主動告訴他，這座城市最好的餐館是哪家。

“就是試著去更好地瞭解他。”波波維奇說，“我不認為人們總會在球場上傾其所有，除非他相信你是發自內心關愛他。我知道被交易的那種滋味，我想讓他知道我們非常關心他，讓他覺得自己加入了一個有愛的大家庭。”

我知道自己能夠打球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了，我想在一切結束時，可以驕傲地說自己做到了能做到的全部。

和DeRozan一樣，波波維奇也面臨著全新的環境。Duncan的中距離打板投籃，Ginóbili的歐洲步，Parker的轉身突破，Leonard的背身單打，Danny Green的阻攻和追身三分……都不見了。

2018-19賽季是自2001-02賽季以來，馬刺第一次隊里既沒有Duncan、也沒有Tony Parker和Ginóbili。原本，波波維奇希望Leonard能夠接替GDP組合成為球隊核心，但今年夏天這個計畫被迫提前終結，DeRozan和Aldridge這對組合，成為球隊取得好成績的保證。

“這極具挑戰性，我們得一步一步慢慢來。”波波維奇說，“Duncan離開的時候，大家仍然攜手向前，我們贏了61場例行賽，打進了西區決賽。上賽季我們沒有萊昂納德，但仍然贏了47場例行賽，打進季後賽。”不過眼下，球隊現狀和此前並不一樣，沒有需要培養的超級新秀，沒有實力大於名氣的國際球員，無論Aldridge還是DeRozan，都是美國土生土長的球員，在穿上馬刺球衣前，他們已經是全明星球員了，打球風格基本定型。

“我們都知道DeRozan和Aldridge會成為我們的主要得分點。”波波維奇說，“所以，DeRozan不用費心考慮自己在哪里才能找到合適發揮的位置。他很出色，很好調教，很容易融入球隊。對我們這支球隊而言，他需要適應的主要問題是防守；至於進攻端，他是個多次入選全明星的球員，知道怎麼打擋拆，也擅長突破上籃，是一名偉大的球員。我們不需要再培養他，他什麼都會，只需要明白我們在做些什麼，這對他來說很容易的。”

某種程度上說，將DeRozan培養成下一位偉大的馬刺球員，是波波維奇工作的最大動力。“那些謙遜不自大的球員，你在和他聊上三分鐘後就能看出來，無論話題是和他有關，還是讓他談談對團隊的理解。在你克服自大情緒後，就更願意成為團隊一分子，成為球隊的拼圖，為他人的成功高興，對他人負責，不想讓他人失望。”

不過很少有人能夠想到，DeRozan在馬刺控衛接二連三倒下後，居然在攻城掠陣得分的同時，還接過了組織進攻的重任。賽季伊始客場打湖人，他獨得32分8籃板14助攻；上個月接連對陣熱火和火箭，他連續兩場比賽助攻上雙；這個月，他的場均助攻數更是繼續增加到7次。“他的助攻能力其實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平，因為那些根本不擅傳球的球員，是得不到那麼多助攻的。我不知道我們是否充分瞭解到他到底有多優秀，對我們來說，還有更多可以挖掘的東西。”

雖然在競爭激烈的狂野西區，馬刺已經被擠出季後賽行列，但波波維奇仍然對DeRozan取得的成績深感高興。“看到這些傢伙的進步，實在是太開心。看著他如何融入新團隊，和他們一起打球，很有意思。他希望能夠完全融入球隊，讓每個隊友都參與到比賽里。他希望讓他們知道，自己是這個團隊的成員。所以似乎在一夜之間，他的助攻數就提升了，還搶下許多籃板球。最重要的是，他向我們證明了自己可以做到。”

滿打滿算，DeRozan還沒有代表馬刺打滿兩個月球，他也提醒自己和大眾，現在一切還無法定論，哪怕他的表現看上去已經是這支球隊的領軍人物。“有太多東西要學了，我想把它們融合起來。”DeRozan說，“因為我知道自己能夠打球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了，我想在一切結束時，可以驕傲地說自己做到了能做到的全部。”

近幾場比賽，DeRozan的手感不怎麼樣，但他的助攻數則維持在一個高水準上。馬刺球員Pau Gasol曾經在湖人和Kobe Bryant攜手拿下兩個總冠軍，他認為幫助隊友變得更好，是一位偉大球員的特性。“你能夠讓隊友打得更出色，而不僅僅是投籃、得分。這是球員變得成熟的標誌。”

“一切都是新的。”DeRozan說，“每天我都在學習新東西，適應新事物。每天通過贏球和輸球，都是個學習的過程。賽季是漫長的，我們還沒有實現什麼，還沒有完全適應，對我來說，一切都是新的。我正在努力成為一個更優秀的組織核心，成為一名更優秀的球員。每個賽季我都會在自己的比賽里加些新東西，我有這樣的意識，希望變得更好。”

是的，賽季還沒有進行一半，說馬刺已經掉隊尚早。DeRozan和球隊仍然在學習，在成長。DeRozan說，他會力爭把握住自己能把握的一切。“只要我的腿還在，身體還在，我就要全力以赴工作，誰也不能奪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