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是Leonard最不想要的事情。但馬刺正在拍攝全家福照片，每個人都必須出鏡，還得面帶微笑，這似乎才是一個賽季存在過的證據。

3月22日這一早，Leonard返回聖安東尼奧，打算呆幾個星期。一些馬刺隊友看見他到球館來訓練，但拍攝全家福的時候，大家才可算是兩個月以來第一次看他重新穿上馬刺球衣。當時他打了本賽季第9場比賽，此後再未出戰。

Ginobili後來說：“雖然很短暫，但看到他還是很高興的。”

Leonard右腿股四頭肌傷勢最終還是讓他賽季報銷，但他圍繞身邊的謎團令這個聯盟困惑。他本賽季公開發表言論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他所說的話，也根本不能解釋他究竟為什麼缺席了這麼多比賽。

3月8日，他說自己的傷勢、疼痛“很難解釋清楚”，但很顯然，“我是個鬥士，如果能打我肯定會打。”但他沒有說自己對馬刺是什麼態度，也沒說馬刺怎麼處理他的傷病。有記者直接問他是否願意在馬刺終老，他說：“嗯，當然。”

Leonard從來都不多話，這已經成為他的招牌。他一向用比賽說話。但這個賽季，他連比賽的機會都不多，而他身邊的聲音給他施加的影響力就更大了。

波帥一直堅稱自己對Leonard是有影響的，但他也多次表示對Leonard遲遲不傷癒復出的現狀很沮喪。“你們得去問他的團隊。”波帥總這麼說，他也告訴記者，馬刺隊醫早在12月就已經宣佈他可以出戰了。

在波帥口中，馬刺管理層是無助的，他們能做的只有等待Leonard決定復出，Leonard的團隊左右著局面。而他們甚少公開談論這個問題，Leonard的選擇就是自己去澄清，或是不作回應讓情況更混亂。

在3月22日這天，在馬刺擊敗巫師後，有記者採訪到Leonard，問他到現在無法出戰的原因，是否真的是傷還沒好利索，他點點頭說：“不然還能是什麼呢？”

“外人總想炒作故事，我在這里沒打過久，六年而已，馬刺的歷史要久遠多了，人們肯定先接受他們的說法。”Leonard又說。

終於，他還是暴露了一點點內心，但在他展開之前，馬刺的工作人員（不可能聽見Leonard說什麼，但只是看見他接受採訪）就打斷了訪問。隨後Leonard不再接受採訪，他的經紀人也不作任何回應。那天之後，Leonard再也沒出現在馬刺比賽現場。

過去這幾個月，聯盟消息人士、Leonard身邊的人、馬刺員工對這件事的描述成了一個羅生門，雙方都犯下了錯誤，而接下來，這支豪門球隊和這位聯盟最出色的球員之一，很可能會改變NBA的版圖。

要理解馬刺和Leonard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首先要明白他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Leonard和馬刺的消息源都相信，在對傷勢的判斷上，他們雙方有本質上的分歧。

Leonard的團隊認為，他股四頭肌的傷，是由一系列挫傷引起的，比較嚴重的一次就是在2016年3月受傷，導致他停賽三場。2017年2月，馬刺在賽前傷病報告上也標明的Leonard“股四頭肌挫傷”，但直到上賽季末段，這個問題才變得嚴重起來。

多位消息人士稱，Leonard的團隊認為，因為同一區域的肌肉反覆受傷，已經變硬出現了骨化現象，而且還有萎縮，這直接影響了股四頭肌連接膝蓋的肌腱。

馬刺則一直稱Leonard是有股四頭肌肌腱炎，這種炎症是肌肉不斷勞損出現退化引起的。

對這兩種診斷結果的治療方式肯定是不同的，這也是雙方矛盾的根源。一開始Leonard的診治由馬刺隊醫負責，去年休賽期，Leonard基本聽從他們的建議，在聖安東尼奧跟球隊員工訓練，在聖地亞哥跟私人訓練師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如此。但到了8月，情況發生了變化，Leonard一直感覺肌肉不舒服。

他的經紀人米奇-弗蘭克爾和舅舅丹尼斯-羅伯森開始對馬刺施壓，他們要去尋找第三方意見了。等到秋天，他們已經找到了紐約運動實驗室的主管合夥人，基斯-派恩來診斷Leonard。

在12月中到1月中，Leonard一度短暫復出打了9場比賽，馬刺對他的使用已經很保守，讓他打一場休一場。但在1月14日對金塊打了28分鐘，拿到19分之後，Leonard又說自己感覺到疼痛。他隨隊旅行到亞特蘭大和布魯克林，都沒有再出戰，波帥也在對籃網賽前表示，Leonard無限期休戰了。

“他沒有再次受傷，只是感覺疼痛。不是說賽後就很疼，而是到了第二天還這樣，就覺得不太對。”波帥說。

但當時波帥沒說的，是Leonard在紐約市又去看了醫生，這次是西奈山醫療中心的外科手術醫生兼運動醫學聯合組長喬納森-格拉肖，他跟新澤西魔鬼隊、費城76人隊都有合作。

弗蘭克爾和羅伯森安排的會診，他們只是通知了馬刺一聲，並把醫生的意見告訴他們。從那之後，格拉肖的團隊就開始負責Leonard復健了，馬刺也派人在紐約的球員工會總部幫助Leonard訓練。

但失去對當家球星復健過程的話語權，馬刺當然不高興，而且Leonard一方的姿態也引起他們的不滿。一位馬刺內部人士就表示：“已經完全不在我們掌控範圍了。”

另一位聯盟消息人士則聲稱：“Leonard還是那個Leonard，唯一發生改變的，是誰在代表他說話。”

Leonard一邊的不滿，則來自馬刺對外界意見的牴觸，而且波波維奇對媒體的各種言論也觸怒了他們。Leonard身邊一位知情人就說：“馬刺覺得他們的團隊是最好的，他們確實有資本自傲，但真的不夠開明，他們都不允許外人碰自家球員。”

還有一位Leonard心腹表示：“（馬刺）讓Leonard的形象很難看，本來他們在Duncan退役後得到了一個無縫銜接的繼承人，為什麼還要疏遠他？”

而雙方對於Leonard傷勢診斷的差異，也加深了各自的不滿。

托尼-Parker也摻合了進來，他說自己跟Leonard受過一樣的傷，而且“嚴重100倍”，都沒這麼多事。沃神也報導稱，Parker和Ginobili還在3月18日的球隊會議上就這個問題質問過Leonard。馬刺球員說這次會議並非爭吵，而是討論。但Parker和Ginobili從未澄清過，Parker也只說，“這是家庭內部事務。”

去年季後賽里，Parker左腿股四頭肌肌腱撕裂，賽季報銷後，他由馬刺隊醫主刀進行了手術，在11月底就復出了。

但弗蘭克爾說：“我不覺得Leonard和Parker的傷是一樣的。這再明顯不過了。不管是馬刺還是Leonard還是Leonard的醫生，大家都希望他恢復健康。事情沒有媒體報導得那麼簡單，他只是想盡快恢復健康。”

馬刺總經理RC-Buford表示同意：“我們關注的，都是如何為球員在生涯中提供最好的健康保護措施。對於Leonard復健的過程，我們的目標也是如此，不管給他的支持來自何方。”

2014年，Leonard的手腕傷勢恢復不如預期，他的經紀人弗蘭克爾和布萊恩-埃爾弗斯就要求第三方意見。在溫和的反對之後，馬刺還是同意了，讓Leonard的團隊自己找了醫生。Leonard最終休戰15場歸隊，沒有後續問題。

馬刺一方的人認為，埃爾弗斯在2016年終結跟Leonard合作，是雙方關係的改變。他一向跟馬刺管理層、教練組關係緊密，能搞好兩邊關係。弗蘭克爾和羅伯森也參與其中，在2015年Leonard談判續約的時候就有很重話語權。

埃爾弗斯離開後，他們倆開始負責跟馬刺的日常溝通，雙方關係就沒那麼健康了。波波維奇不斷管Leonard身邊的人叫“團體”，陣營涇渭分明，也說明了在過去一年里，弗蘭克爾和羅伯森跟馬刺關係的逐漸緊張。

多位消息人士透露，馬刺也越來越擔心Leonard團隊的最終目標，是讓馬刺把他交易到大球市，比如洛杉磯、紐約或費城。

一位跟Buford很熟悉的消息人士表示，Buford一度向他承認，自己經常因為跟Leonard關係變壞而失眠。多年來，馬刺都把他看作Duncan接班人，不管是球場統治力還是球場外的低調個性，他都再適合不過。

在Leonard拿到2014年FMVP的時候，他的母親金-羅伯森就說：“Leonard只想變得更強，他不做超級巨星，不想要那麼多關注，他只想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做得更好。”

跟Leonard有穩定聯絡的人仍然這麼認為， 波波維奇就是之一，他跟Leonard本賽季總會短信交流。但馬刺想要搞清楚的，是他身邊的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那麼，這位聖安東尼奧人口中的丹尼斯舅舅究竟是誰？他對Leonard有什麼意圖？

很多人願意爆羅伯森和弗蘭克爾的料，但願意署名的並不多。不少羅伯森的前同事和前同事都描述他難以相處，非常有野心，想把Leonard的成功歸功於自己的營銷公司。

不少經紀人都說，羅伯森渴望效仿勒布朗的營銷公司LRMR，他雖然不是掛牌經紀人，但卻想分包服務。但很多業內經紀人都對他沒興趣。

但即便是批評者，也必須承認在Leonard父親被槍殺時候，羅伯森全身心都投入在撫養Leonard身上，因此Leonard對他死心塌地。一位知情人就說：“Leonard無比信任他。”

羅伯森不認為自己沒資格，根據領英資料，他在大通銀行的零售銀行做過22年副總裁，在卡佛聯邦儲蓄銀行也工作過5年，還在他妻子的企業擁有精英運動員部門經理頭銜。

羅伯森的日常工作郵件地址也都來自妻子的公司，在公司官網頁面上，還放有一張他在打高爾夫的照片，並寫道：“我們的目標是幫助你獲得球迷的歡呼，增強你在球場內外的表現。我們為球員做培訓，幫助他們在商務、社交活動上取得進展，參與活動包括聯合選秀、隨隊旅行、與教練或贊助商進餐等等。”

顯然，他們的廣告詞在Leonard事件中並沒有展示出來，本賽季，Leonard的個人品牌遭受了極大打擊。

Leonard的姐姐米莎-斯雷頓經常在他的社交官方粉絲頁面回擊負面質疑，在季後賽期間，有球迷批評他不隨隊打比賽，自己在紐約，她寫道：“你憑什麼認定他沒有在努力歸隊？拜託你看看事實，Leonard仍然是馬刺球員。”

4月22日，她又發了這條信息：“你們的負面評論都會被屏蔽，這地方只屬於Leonard真正的粉絲！”

最近這幾週，球員工會主席米歇爾-羅伯茨也對羅伯森提出了一些建議，希望他能緩解僵局，但羅伯森並沒有正式向工會提出幫助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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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爾也有自己的公司，他一開始是做橄欖球經紀人，但在過去十年，他開始涉足籃球業務，Leonard就是他的核心客戶。

但他的業務擴張並不順利，自2011年以來，已經有6起針對他違反《統一商法典》欠債的指控。他的前僱員也透露，這些債務的來源，都是因為在籃球領域的入不敷出。債務記錄也顯示，弗蘭克爾曾經找不少資本公司借過錢。

前NFL中後衛安德拉-戴維斯在生涯的十年里都跟弗蘭克爾合作，他說弗蘭克爾曾經問他要不要投資籃球業務，但他選擇了貸款而不是投資的形式，因為更安全。

“我不瞭解Leonard，也不知道他傷勢的具體情況，但我之所以敢借錢，還是因為他的關係。他是NBA最出色的球員之一，我覺得有他，公司可以吸引更多明星。”

但埃爾弗斯離開後，不少橄欖球經紀人也都走了。現在弗蘭克爾公司的官網都不存在了，點進去顯示正在建設中。他的投資方之一似乎在控股剩餘的財產。2017年2月，《福布斯》一篇文章稱約瑟夫-薩頓是他們的高級合作人，他和父親傑夫投資了1000萬美元。

在接受採訪時，約瑟夫稱他們的公司正在“重新定位品牌”，而通過經紀人業務促進他們房地產業務發展的目標沒有改變。

薩頓表示：“這是非常獨到的優勢，這些客戶關係可以帶來資本，我們可以幫助客戶進行財產保值增值，獲得被動收入。”

他們已經在Leonard身上獲得了成功，薩頓聲稱，他和羅伯森每年靠紐約哈萊姆區的房地產收益就有上百萬。資料也確實顯示，羅伯森在哈萊姆區麥迪遜大道上的一幢公寓樓里跟別人合夥擁有七套房。

最近幾年，經紀人並不好做，佣金不斷降價，很多金牌經紀人都洗手不幹了，還有一些則惹上了司法部門的調查。羅伯森的賺錢策略不得不說很有想法。

但他的公司沒有經紀人做日常業務，根本不會有NBA客戶，除了Leonard，托里恩-普林斯去了CAA，威爾-巴頓則去了古德溫體育經紀公司。

弗蘭克爾承認自己也離開了公司，在球員工會，他依然是Leonard註冊資料上的經紀人。在他離開之前，羅伯森已經是公司的控制人，據羅伯森透露，他跟弗蘭克爾有直接協議，讓後者作為顧問的角色領取報酬。

所以外人很難搞清楚誰才是為Leonard說話的人，他們每個人各懷的目的也不一樣，讓事情更複雜。而這一現狀又在何種程度上影響了馬刺跟萊安的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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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親身來到聖安東尼奧，你才能感受到這里根深蒂固的馬刺文化。休斯敦大街上的家家戶戶常年掛著馬刺的旗幟和貼紙，彷彿聖誕節一樣熱鬧。

聖瑪利街和佩雷拉街的交界有Duncan、Parker、Ginobili三巨頭的壁畫，那出自艾伯特-岡薩雷斯的手筆。畫中的Duncan穿著21號球衣，Ginobili還有頭髮，Parker在運球突破，這都代表著馬刺冠軍的榮耀。

現在Duncan不會再穿21號了，他經常穿的簡簡單單來馬刺球館做客，而Parker已經成了替補，Ginobili喜歡賽前在更衣室做瑜伽保養他已經40歲的身子骨。

Leonard本來應該是三巨頭時代結束後的接班人，這本來是馬刺給他的定位。在去年休賽期，馬刺沒有重建陣容，而是想最大化利用他的巔峰期，因此續約了Aldridge、Gasol、Mills和Ginobili，為他保留了核心陣容。

69歲的波波維奇過去幾年都考慮過退休，但他沒有這麼做，就是因為覺得Leonard和阿德的組合還有希望。他繼續留在了馬刺，還答應在2020年奧運會執教美國男籃。

在這個賽季之前，馬刺留Leonard都沒什麼懸念，大家都以為他肯定會簽下2.19億的超級頂薪留隊。馬刺是小球市，今年二月，球隊主席和大老闆朱利安-霍特又已經申請跟球隊的前老闆彼得-霍特離婚。

而對於波帥和Buford來說，如果有誰能讓他們考慮賣馬刺股份、信任馬刺不會貶值的話，那必然就是Leonard。

但在本賽季之後，他們未來會怎樣都說不定了。在馬刺內部，人們依舊樂觀相信波帥可以修復和Leonard的關係，就像他去年休賽期代表馬刺跟阿德和解一樣。

但問題是，管理層會不會同意給Leonard2.19億。他們有理由懷疑，萬一有一天這樣的鬧劇重新上演怎麼辦？而且，就算馬刺給開價，Leonard又是否願意接受？據消息人士透露，現在他們也都在討論這些問題，而且並沒有明確的結果。

4月初，在洛杉磯有記者問波帥在他剛開始執教的時候，最欽慕哪些管理層。

波帥說：“爵士。他們從上到下都是非常有風度的，你從沒聽說他們的醜聞，他們都關起門來做努力做事，從不炫耀，做完事就回家。”

波帥當然也是這樣的人，而這賽季的鬧劇必然讓他很不舒服。在回答關於Leonard的問題時，他總是語帶諷刺。前幾週馬刺輸給勇士之前，波帥似乎還表達了對Duncan的懷念。

“他真的穩如磐石，安靜地做一個領袖，每個人都被他的以身作則所感染。我覺得這才是我們球隊能取得長期成功的基礎。”他說。

波帥以前總說，自己會跟Duncan一起退役。但他最終還是沒這麼做，在他執教生涯的終章，最大的挑戰就是適應沒有Duncan的馬刺。

Leonard跟Duncan一樣，似乎完全不在意營銷和形象，當然，他還是有球鞋廣告的，但這對他而言只是履行代言合約上的工作而已。這些年來，他真的在乎的商業合作，好像只有他經常去的一家餐廳。跟Duncan一樣，他把商業的問題都交給團隊，自己只管籃球問題。

3月，媒體報導他的團隊拒絕了球鞋品牌4年2200萬的續約價格，談判破裂的原因，是羅伯森覺得Leonard的身價不應該這麼低。

馬刺當然根本不在意Leonard有什麼球鞋贊助或房地產投資，他們只希望他能上場打球。而Leonard還是這麼想的嗎？等到他做出決定，又會是誰替他發聲？

4月19日，波帥的妻子去世，這一切鬧劇頓時不再重要了。整個聯盟都在為波帥哀悼，誰還管首發中鋒是誰，懷特塞德打多少分鐘？誰還管Leonard是在聖安東尼奧看比賽，還是在紐約訓練？

艾琳-波波維奇久病纏身，呼吸道疾病讓她甚少出門旅行，一直在緬因州的家里療養。波帥很少公開談論她的情況，但身邊的人都知道這給他帶來了多大的煎熬。他總說自己想要平衡的人生，想在球隊里建設出家的氛圍。他的價值觀部分來自於軍隊背景，但也有很大一部分，來自於對艾琳和家庭的愛。

季後賽最後三場，波帥沒有執教。知情人稱他仍在悲痛之中。還有人透露，Leonard當時是想離開紐約回歸，親自來支持波帥的。但波帥沒有再執教，Leonard就沒有動身。

Leonard的問題在波帥的悲痛面前算不得什麼，但波帥早晚還是要面對和解決。他還想繼續跟Leonard合作，帶著Ginobili和Parker最後拼一波嗎？

在G5結束後，Parker低著頭離開了甲骨文球館。他會是自由球員，但只要馬刺需要，他必然願意回歸再打幾年。他說：“我只能這麼說，這絕對是我在馬刺經歷過的最不尋常、最艱難的一個賽季。”

Ginobili情緒要好一些，一整個賽季他都得到了很多千里迢迢來自阿根廷球迷的支持，這甚至促進了聖安東尼奧等城市旅遊業的發展。對他來說，要走要留的決定很簡單，“就看我自己覺得還能不能打下去。”

一整年，他都在努力維持自己那點所剩不多的魔法，因為他還熱愛，熱愛馬刺原有的一切。

但Leonard還愛不愛，就不一定了。